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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士德》善恶冲突论汉语言文学201201011111穆健英内容摘要:善与恶是道德哲学最基本的概念,也是歌德诗剧《浮士德》的重要哲学内涵之一。人类对至善的追求从未停止过,而且“恶”却始终伴随人们追逐善的步伐,并且最终促成善的实现。歌德在《浮士德》中,以“善”与“恶”的冲突来观照世界的矛盾运动,来观照人类的进化和人性的发展,建构了善与恶之间的冲突:至善与至恶、靡菲斯特与浮士德、浮士德自身的向善性与恶魔性,从而反映了他独特的世界观、历更观和人生价值观。关键字:浮士德、善与恶、矛盾与冲突引言《浮士德》在世界文学史上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和影响,它与荷马的史诗,但丁的《神曲》,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并列同为欧洲的四大名著。它是歌德根据16世纪一个民间传说写成的诗体悲剧,它花费了60多年的时间,倾注了毕生的心血。全书长达一万两千余行诗句,分上下两部;它描写了主人公浮士德一生探求真理的痛苦经。同时《浮士德》也带有歌德的自传色彩,这个人物的身上也融合进了歌德自己的某些性格特征,而且这部作品诞生和贯穿了德国狂飙突进运动时期,或多或少的带有那个特定时期的时代特征和共性。在十八世纪里德国的狂飙运动时期时,封建主义走向没落,资本主义制度建立的转型背景下,人的理性主义,人为主义都处在一个建构的重要时期。人性中的善良与丑陋的一面在不断斗争和撕裂。浮士德与梅菲斯特正好是社会的两个代表。《浮士德》从浮士德与梅菲斯特的两场赌赛、五个人生阶段来阐释古典主义与现代社会的不协调性。《浮士德》中的上帝正是代表了人性中善代表,而魔鬼靡非斯特却恰恰处于对立面,是丑恶与罪恶的化身。浮士德这一人物就是“人”的代表,代表着整个人类,在他的灵魂中始终驻扎着善与恶两种势力,造成了“浮士德难题”,同时铸就了“浮士德精神”。“浮士德的灵魂虽然在梅菲斯特的引诱下沦落,但是他却没有完全沦落,他的内心总是充满了斗争与矛盾,这也就是善与恶、灵与肉的不断斗争与冲突。”|一,正文(一)《浮士德》中的善与恶1,、《浮士德》中善的代表——上帝柏拉图在《理想国》第七卷的“洞穴比喻”中讲了一条上升之路和一条下降之路。人的灵魂先从洞穴的假象面前转身,爬到洞穴外面,直接看见“善”的太阳。这一过程就是条上升之路,体现为一个人从发蒙读书直到三十五岁哲学专业毕业的教育训练。然后是下降之路:学成之后,灵魂要沿路返回洞穴,去转化其他灵魂。理论上知道善和实践中推行善在操作上分两个阶段,在本质上则内在统一。依照这样的人生发展线路,歌德让浮士德在六十岁之前穷究了各种知识,然后开始了实践的过程。但是无论是他60岁之前的书斋生涯还是之后的奋斗历程,他的目标始终指向善。在《浮士德》中,至善的目标由上帝来代表。从小熟读《圣经》的歌德虽然在许多时候表示出他的无神论观点,但他也保留了对上帝的独特信仰。他认为世间道德起源于上帝,是人天生的优秀品格,而非思维的产物,并且认为仅有少数卓越才能的心灵才高度显现出道德美。在《浮士德》的天上序曲中,可以看到,上帝对人类的执著的肯定态度正是浮士德追求的动力和源泉。当魔鬼在上帝面前觊觎浮士德的灵魂,对浮士德表示出否定时,上帝说出了他对浮士德的坚定信心。“善良的人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没有上帝的肯定,人类将会对至善丧失信念和信心。上帝天上序曲中说:“如果眼下他侍奉我还浑浑噩噩,那我很快会领他进入清明之境。”这里可以看出上帝已经帮助浮士德树立了一个至高的追求目标,正是由于有了这样的崇高的目标,才会有下文中浮士德的5个奋斗阶段,也才有了结尾中浮士德灵魂的拯救。上帝帮助人类树立了善的追求目标之后,还派出魔鬼去帮助浮士德实现善的追求。天上序曲中上帝说:“人在努力时太容易松懈,很快会爱上绝对的清闲;因此我乐意造一个魔鬼,让他刺激人,与人做伴。”对于自己安排魔鬼靡非斯特去辅佐浮士德,上帝充满了希望,对浮士德的成功充满了信心。他说:“而你们真正的神的孩子啊,享受这生动而丰富的美吧!”上帝是至善的代表,也是人类永远追求却始终无法企及的目标。无论古今中外,人们对于终极的善从未能实现。根据西方传统的宗教观念,人们的努力加上上帝的恩宠才能使自己真正企及至高的目标。在浮士德死后,看到结尾有这样的描述:“灵魂高贵的成员,已逃离恶魔手掌,我们能将他搭救,他永远奋发向上。更有爱从天降,慈光庇护其身……”在作品中,歌德也只能借助上帝之手让浮士德的灵魂在死后的彼岸得以飞升,借此对人追逐至善的肯定。歌德本人对于《圣经》的态度可以从浮士德在书斋中翻译《圣经》首句的情景透露出来,他不是对于上帝的绝对服从。但是对于最后的这种处理方式,浮士德做出了自己的解释。同所有人一样,歌德觉得让得救的灵魂升天的处理是很困难的,他只有从基督的一些图景和意象来让自己获得感觉。“碰上这种超自然的事情,我头脑里连一点儿影子都没有;除非借助于基督教的一些轮廓鲜明的图景和意象,来使我的诗意获得适当的、结实的具体形式,我就不免容易陷到一片迷茫里去了。”这是他在《歌德谈话录》中说的,由此看出歌德也对于人类至善目标的困惑和这种目标的实现难度。2,浮士德中“恶”的存在——魔鬼《浮士德》中与上帝至善形象对立而设置的另一个重要形象就是恶的代表——魔鬼靡非斯特。“否定的精灵”靡非斯特是消极否定精神的象征。魔鬼在作品中首次登场,就对上帝表达了他看到的人间疾苦,否定人世的一切美好,还说浮士德是个傻瓜,从与上帝完全相反的角度,对浮士德进行否定。魔鬼与浮士德约定之后,为了能够得到浮士德死后的灵魂,靡非斯特的目的始终指向恶,不断在主观上故意将浮士德引向恶,想尽一切办法让浮士德沉溺和停滞于欲望的满足和享乐。首先可以看到,魔鬼与浮士德签订的协议本身就是让人可怕的恶,在西方传统宗教观念中,人们的灵魂在死后走向魔鬼和地狱是极度可怕的事情,也是人们用一生的努力和谨慎尽量去避免发生的事情。可是,魔鬼竟然与浮士德签订了这样一个可怕的协定,可以看出魔鬼的邪恶用心。其次,在协议实施的过程中,魔鬼把浮士德带到莱比锡的地下酒馆里,与一群说着脏话的无聊大学生放肆的喝酒;在葛丽卿为了与浮士德的爱情众叛亲离,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魔鬼带着浮士德跑到别人的酒会上开始狂欢。魔鬼的这些所作所为,让人看到了他的极度残忍。(二)《浮士德》的善恶冲突1,上帝和靡菲斯特的善恶冲突还是《浮士德》中所出现的天主和靡菲斯特,都被人们打上了善恶两极的烙印。上帝是基督教的核心,理所当然是善的化身,并且是至善的;而魔鬼则归属于恶。上帝与魔鬼的对立在开篇的《天堂里的序幕》中便可看出。由于魔鬼自身的致恶性,所以他认为上帝的子民--万物之灵长也是致恶的,他否定人的理性、否定人性中的善,他说人总是狂妄自大,就像“长腿儿的蛐蛐,总呆在草中倒也罢了,偏偏爱用鼻子去翻拱垃圾”,实际上只是“畜生中的畜生”①,所以他与上帝打赌,要引浮士德入魔道,去往否定虚无的世界。而上帝总是身怀仁慈之心,他坚信人性是致善的,他说“要奋斗难免迷误差池”,“善良人在在追求中纵然迷惘,却终将意识到有一条正途”。上帝既然是至善的,又为何答应与魔鬼的赌赛,玩弄他的仆人于鼓掌?这不是一种恶的表现,也不同于古希腊神话中神灵间的赌赛游戏。上帝说“人在努力时太容易松懈,很快会爱上绝对的清闲;因此我乐意制造一个魔鬼,让他刺激人,与人作伴”②。也可以这样说,上帝认为人最终是向善的,但这种善是属于潜在的,需要一种外界因素的激发。如此一来上帝与恶魔的冲突就产生了,而冲突的中心就是作为人的浮士德。在上帝与魔鬼的赌赛中,人成为了他们手中的骰子。人类如何生存、社会如何发展、历史如何进展,都取决于他们谁胜谁败。善与恶的冲突,成了人类发展甚至宇宙发展的根本动力,也是世界的本质动力。这就是歌德在《浮士德》中所构建的第一重冲突,即至善的上帝与至恶的魔鬼之间的冲突。2,靡菲斯特与浮士德的善恶冲突浮士德是上帝的子民,因而从本质上具有上帝的致善精神。虽然诗剧中浮士德对于是否信仰上帝不置可否,但从他相信生命的意义在于无限的追求与创造中便可以看出他人性中的致善性。浮士德的生命是有限的,但是他的生命意义却是无限的。在浩瀚的书海中,浮士德努力钻研,从哲学、法学、医学和神学,都没有找到生命的意义,因而内心极度矛盾。也正是这种矛盾的心理,驱使他要突破,靡菲斯特的出现便是浮士德解决矛盾的契机。这就有了靡菲斯特与浮士德的赌约,一个要用种种享受引诱对方,使之沉迷其中;一个则走向生活,探索人生的真谛,不能被沿途的风景所惑。互相对立互相依存的一个矛盾体形成了,他们的冲突构成了诗剧的基本内容。作为至恶的化身,魔鬼靡菲斯特在这里将抽象的恶表现为具体内容,这就是“否定的精神”。他否定人生所有的努力、所有的追求的意义,认为满足现状,安于在黑暗中享乐人生。于是他千方百计的引诱浮士德“作恶”。并且在魔鬼看来赌赛的结局无非两种:第一种,浮士德追求的目的达到了,欲望得到了满足,他沉迷于享受之中而难以自拔,那么按照赌约,魔鬼赢了。第二种,即使浮士德真的是永不满足,达不到结局,最后的胜利者依然是魔鬼。因为魔鬼是为了得到浮士德的灵魂才跟浮士德制定赌约,如果浮士德陷入永无止境的、满足个人私欲的追求中,那么实际上他已经与魔鬼沦为一道。正如靡菲斯特说“让他祈求振作而不可得,就算不曾委身于我魔鬼,遭到毁灭却一样是必然”。然而浮士德之所以答应与靡菲斯特的赌约是因为他相信自己的生命是无限渴求、永不满足的,如他所说“任痛苦和享乐相互交替,任成功和厌烦彼此混合,真正的男子汉只能是不断活动、不断拼搏”。浮士德认为结局总是无法达到的,他的生命就是他的追求和创造的过程,当生命把它的全部内容都展现出来时,生命的价值和意义也就实现了。浮士德认为即使自己欲望的得到了满足,那么他也没有输,因为那个获得满足的生命已经物化,与他的生命本质漠不相关。他说“整个人类注定要承受的一切,我都渴望在灵魂深处体验感觉,用我的精神去攫取至高、至深,在我的心上堆积全人类的苦乐,把我的自我扩展到全人类的自我,哪怕最后也同样的失败、沦落”。魔鬼靡菲斯特和浮士德各自对自己的自信,构成了《浮士德》又一重冲突,即魔鬼的“否定的精神”与“浮士德精神”的冲突。3,浮士德自身的善恶冲突天帝是至善的象征、也是“完人”的象征,它就像一个终极的价值目标,引导人前进。而浮士德的自强不息和不断追求的精神就是他自身所表现的向善性。而恶魔靡菲斯特所代表的就是人性中的“恶”,它是消极的、贪图享乐的、满足现实的,与积极进取正好相反。浮士德说“我的胸中,唉!藏着两个灵魂,一个要与另一个各奔西东:一个沉溺在粗鄙的爱欲里,用吸盘把尘世紧紧地抱住;另一个却拼命想挣脱凡尘,飞升到崇高的先人的净土”。这说明浮士德自身也存在着“善”与“恶”,即上升与沉沦、追求与停滞的矛盾。浮士德自身的善一直促使他努力向上、不断追求,但浮士德在实现自己人生理想的过程中,却不自觉的作了恶。浮士德在探索追求中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例如浮士德追求与格雷琴的爱情,由于他个人私欲的膨胀,一心想着得到格雷琴,而得到后又不懂得珍惜,最后害得格雷琴家破人亡、神志恍惚。其后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不惜与皇帝妥协,甘愿充当暴君的帮凶;最后他认为巴乌希斯和菲利门这对老夫妇破坏了他神圣帝国的疆土,于是命令靡菲斯特将他们赶走,致使老人葬身火海,这一切都说明了浮士德自身的善恶矛盾是紧密联系的。善的实现一定会带着某种程度上的恶,正如资本主义在原始积累的过程中所采用的种种非人道的途径,用靡菲斯特的话说“战争、贸易、杀人越货,三位一体,根本分不开”。而对于这种人处于追求善的过程中,有“恶念恶行”是可以理解的,只要自强不息地去追求善就可以得救,人不是“完人”,也不可能成为“完人”。歌德是将人自身内在的向善性和恶魔性的冲突来看待人性的发展,把人的生命的存在看做一个复杂而又生机勃勃的过程。由此可以看出浮士德身上的向善性和恶魔性的冲突,是《浮士德》中存在的又一个冲突。二,结论浮士德追求至善,对于善的追求过程并不摈弃恶,使善与恶在相互作用和较量中推动浮士德走向善,是一种更加真实的至善追求过程,融合着歌德的哲学思想,体现了西方传统的善恶观念。《浮士德》中树立了“至善”、“完人”的代表的上
本文标题:《浮士德》善恶冲突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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