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江湖儿女》心得体会范文你家附近最近的电影院就在公司旁边,这是一种很奇怪的体验,也就是说假期沿着工作路径做一些个人的事情。买了22号中午12点场的《江湖儿女》,一同观影的人不多。坐在我左边的是一位在电影开始前把肯德基吃完的同龄姑娘,右边是一位抱着一大盒爆米花边看边吃的中年大叔,后边是一对头发灰白的老夫妻,远处还有带着中学生孩子一起看电影的妈妈,观众的年龄跨度就像是贾科长的电影一样,将十几年或者几十年的时间揉进一两个小时里,一群无关联的、处在不同节点的人群挤在黑黑的影厅里看完整部电影一样。前阵子看《北京乐与路》的时候,电影里舒淇说跨过新世纪的新年是她一个人过的,而我并不能体会到她那种孤单,大概因为那一年我只有8岁,对新世纪无感,对于时代与社会的体会太过模糊。97年的时候我还在电视机前与家人一起看过香港回归,当时并不知道这是件什么事情,只记得那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感,原因很荒诞,我觉得等97年过完了就是98年了,而1998没有1997好听。2003年愚人节我在姥姥家看电视,那天晚上几乎都是张国荣跳楼的新闻,当时我知道的是王力宏、周杰伦,并不知道这位新闻中的张国荣先生是多么迷人。在当时狭窄的认知中,时代也好,社会也罢,这些都很虚无,也没有去了解的意识。看《江湖儿女》,我反倒是对过去的生活有些明白了。虽然当时没去过迪厅,没进过麻将棋牌室,但借助电影中的各种旧物,竟然为我还原出了一些关于过去的已经遗失的记忆,我找到了些熟悉的体验与感受。罗兰巴特在他研究摄影的文本《明室》里说,照片里会有一个刺点。原话我不太记得了,“刺点”大概就是触发观看者、为其内心带来震动的某一个点。大概《江湖儿女》里也有几个“刺点”刺中了我。一巧巧爸的那间老职工宿舍里,旧式木门木窗,在墙角的老式电视机柜,挂在墙上的相框里是大大小小的拼凑的照片,相框外边上也会再插上几张照片,就是我家乡最老一批职工宿舍的样子。但这些都不如那张粘在窗户上的蓝色的旭日升海报,这张海报大概就是我的刺点。看到那张海报,我开始回忆我是否曾经见过这张海报。我不太能确定旭日升这种饮料有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但那张海报确实是熟悉的,我想我应该见过。海报上的两个男孩子大概表示了当时对于青春偶像的评判标准,而这张现在看起来有点土味的海报,在当时大概也是引领潮流的。这张海报贴在窗户上,褪去了广告痕迹与商品属性,成为了装饰画。大概当时的人们还在拥抱着日渐丰富的商品,也并不反感花花绿绿的广告为生活增添点颜色。这张海报作为已经消失的物品,变为消逝的时代标记的再次出现,浓缩着还不怎么发达的商品时代,带回一点了当时生活的气味。二巧巧入狱之后,在别人早上做广播体操的时候推着满满一车暖水瓶为每个房间送水。除了我们家很久以前有过一个同样款式的暖水瓶,伴随第八套广播体操的音乐,穿着蓝色棉服的女犯人们整齐划一的动作,又是一个刺点。我小学的时候的课间操就是第八套广播体操。一群穿着蓝色校服的小孩子在操场上排好队之后散开,伴随音乐统一步调的昨晚体操再回到教室去。每天遵循着这套规范,竟然是如此地相似。三巧巧出狱后坐船去奉节,恰好是三峡移民时期,为了三峡工程,下游的居民被迁移到外地。红色的条幅总是出现在国产电影中,成为无形的讲述者,离开家乡明是件悲伤的事情,却锣鼓喧天。我想起初中的时候,同学告诉我那个隔壁班瘦小的姑娘,是几年前从三峡移民来的,当时我只是好奇地看看这个外地人,没跟她说过话,也没想过她的出现是一种不可复制的景象。在老电影中见过迪斯科舞厅跳舞,见过摇滚乐现场的躁动,也见过大学生们的理想主义反抗与热烈爱情,但那都不是我的,在《江湖儿女》的边边角角里,我调动起了一些私人的回忆。PS这是一部让我出戏非常重的电影。电影里喝“五湖四海”是这样的,而我想到的是这样的,并伴随一句“四海之内皆兄弟,五周荡荡和为贵”。电影里巧巧和斌斌跳舞是这样的,而我想到的是这样的。电影里过三峡是这样的,而我想到的是这样的。最喜欢张译出场的那几分钟,即便是看过《山河故人》,但我自从看过《追凶者也》之后,我就认定他是个喜剧演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