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写喜剧的物理系主任丁西林201102010546邵壮11级汉语言文学(5)班在中国文学史上似乎有很多奇怪的现象,其中之一就是许多原本不是走在文学道路上的人都“误入歧途”的走到了文学的这片土地,例如原本学医却名扬文坛的鲁迅,学美术的艾青。他们都在文学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光环,甚至成为了文学史上的重要的人物,一直奋斗在文学的乐土上。丁西林,似乎很奇怪,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老本行,还是坚持自己的科学研究,而戏剧创作却是业余时间的兴趣所致。或许是理科研究的缜密思维,就使他的戏剧具有一种严谨的逻辑性,但是他的戏剧更多的透露出的是喜剧的色彩。他当时的这一业余爱好竟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当时引起了广泛的社会反响,可是我想说,不仅仅是当时,现在读到他的作品还是会被他深深感染,品出一种丁氏的喜感。丁西林,原名丁燮林,字巽甫,江苏泰兴县人。可以说他生而逢时,一场维新变法运动在他的童年时期拉开了序幕,所以从小就可以受到新思想的熏陶,便是科学。他受到过良好的教育,也曾留学国外,这留学经历也是他以后创作戏剧的铺垫,在留学期间,他接触了许许多多名家的小说和戏剧,例如萧伯纳,高尔斯华绥等人的作品,从而产生了大量的创作热情。我感觉对他最重要的就是五四新文化运动的开展,在那个对新文学竭力呼唤的时期,在鲁迅,胡适等人开始在文坛吹起清新的文化风时,他开始了丁氏戏剧的文学创作。丁西林喜剧的皆大欢喜模式,具有轻喜剧的鲜明特征。“对文艺界的朋友说,我是搞科学的;在科学界的朋友看来,好像我又是文艺人”丁西林他自己这样说道。或许这是很幽默的一句自我定义。从他的处女作《一只马蜂》开始,他的文学灵感便一发不可收拾。先后创作出了《压迫》《北京的空气》这样精彩的作品,也使他的这种丁氏幽默逐渐成型。喜剧与悲剧都源自于矛盾,不同的是悲剧矛盾通常来自两种社会力量的对抗,而喜剧的矛盾通常来自同一事物内部,喜剧的精神代表着个体生命的世俗欲求,把冲突由外部转移到了内部,不似悲剧精神是代表着历史的必然要求,而且愿望极其的世俗化,如《一只马蜂》《压迫》中人物的愿望都极其世俗。他的前期作品,大多以独幕剧为主,他是一位独幕剧艺术家,他的喜剧特色有四点:一是欺骗的母题,二是二元三人模式,三是出乎意料的结尾,四是幽默优雅的语言。他的艺术上的成熟是当时的大多数人都比不了的,同期的作品粗糙幼稚,他的作品无疑在当时显得凤毛麟角一样的可贵,同时与这种可贵的东西一起存在的是一种超前性,任何一种超前性都是当时社会组不能接受的,因为他们不能理解以后,就像时间的变化,容颜的逝去,家庭的变故一样,都是一种心底的抗拒,或者说恐惧。所以他的作品就遭到了一种隔膜的批判,一种为自己的艺术付出的代价。“欺骗”是他的戏剧(戏剧)观念、艺术上的一个关键词。研究者注意到他终身都对含有欺骗、伪装、戏仿内核的母题、故事、模式感到兴趣。他的处女作《一只马蜂》写的就是一对现代青年男女,一面追求自然的人生与爱情,一面却要以不断“说谎(遮盖)”的方式来表达(追求)爱情,而剧中男主人公的母亲吉老太太却不明白这其中的奥秘,处于“(不自觉地)被欺骗(以至捉弄)”的地位。这就产生出一系列的“悬念”、“误会”、“出乎意外”的情节。吉老太太关心的是“男女双方找到对象,完成婚姻大事”本身,而这对男女青年却注重婚姻中的爱情,在追求过程中体验种种曲折有致的美感与乐趣:正是“现实的”与“审美的”两种不同的生活态度,构成了全剧的喜剧冲突。作为一个独幕剧艺术家,丁西林特别讲究戏剧的结构——“二元三人”模式,即将剧中人物压缩到最大限度,通常由三人构成,但不是三足鼎立,而是二元对衬对峙格局,第三者则起着结构性的作用,或引发矛盾,或提供解决矛盾的某种契机。如被认为是丁西林戏剧主要代表作的《压迫》,“故事”是由房东老太太为了安全,只愿租房给有家眷的客人,女儿却根据“同性相斥”的原则只愿要单身的男客人引起的:男主人公在女儿在家的那天,付了房租,搬来这一日,又碰着老太太在家;于是,房东老太太根据“房子是我的,我定下的一定要有家眷”的“规矩”,非要男客搬走不可,男客则根据“我交了定钱,你应该遵守契约”的道理,非租房不可:双方都认自己的死理,不肯妥协,形成僵局。于是第三个人物--女房客登场,作者安排她扮演打开死结的角色。这是一个通达的职业女性,几番周折(其间自然免不了许多喜剧性场面),终于弄清缘由以后,突然灵机一动,想出“说谎”的办法,即由自己假扮男客的家眷,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戏剧的“钮扣”。综观全剧,实际上是存在着两种冲突:房东太太与男客考虑问题的不同角度、观念不同引起的冲突之外,也还有男客与房东太太共有的“非此即彼”的绝对思维与女客灵活、变通思维方式的冲突,女客在剧中除结构功能之外,还有了自己的独立价值。智慧与幽默的戏剧语言和充满机智、幽默感的警句,丁西林以语言自身的喜剧性直接获取效果。如“一个诗人,是人家看不见的东西,他看得见;人家看得见的东西,他看不见;人家想不到的东西,他想得到;人家想得到的东西,他想不到”(《亲爱的丈夫》)。话语大都出于情趣优雅的男女知识者主人公之口。他们是作者心目中的理想人物;而那些非知识阶层的配角,如巡警、仆人、老妈子等配角,却说的是含义单调的“实话”,如《压迫》里那位巡警是除了“您贵姓?”这样的例行公事的问话之外,就几乎不会说其他的话。而知识者的俏皮话,有时是与剧情游离的,仅仅是为了显示智慧,是一种自我陶醉的思想趣味与语言趣味。在丁西林的观念中,喜剧艺术归根到底是一种语言的艺术,他也因此为现代戏剧文学语言的创立,做出了重要的贡献。